山西大同府南城的赵员外死了!
赵员外可是个好人呀!平日里修桥补路,接济乡民,乐善好施,是出了名的大善人。
他虽已过不惑之年,但身强体健,无疾无痛壮硕如牛,为何会在一夜之间一命呜呼?
听到这个消息后,周三虎连早饭也没有吃就急匆匆的来到了赵员外家。
来到赵家时,门口已经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这其中,既有赵员外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有竞争对手,还有众多得到过他帮助的普通百姓,甚至还出现了十几个叫花子。
但不管是谁,众人脸上都是一脸悲怆之色。
见周三虎来了,众人连忙闪开一条道。
院子里,灵堂已经搭设好了,此时,赵员外的小妾刘氏正跪在尚未盖盖的棺材旁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当家的,你为何撇下我一个人走了?剩下我孤身一人这可让我怎么活呀?”
看着躺在棺材中的赵员外,周三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瞬间就失声痛哭了起来。
周三虎二十五岁,七岁那年流浪到此地后被赵员外收留,在赵家待了八年后,周三虎十五岁那年,赵员外托关系找门路将他送进了衙门当了一名衙役。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赵员外就是周三虎的再生父母。
恩人去世,周三虎能不伤心吗?
“二娘,我义父他是怎么死的?”强忍着悲痛,周三虎冲着刘氏问道。
这刘氏并不是赵员外的原配妻子,赵员外的原配王氏在成婚仅仅半年后就因病去世,因两人感情至深,王氏去世后,赵员外便没有续弦另娶。
直到去年,在众人的劝说之下,赵员外才将刘氏娶进家门。刘氏是个外地人,孤身一人来此地寻亲不成后,遂有了轻生的念头,正巧被路过的赵员外救下。为了报答赵员外的救命之恩,刘氏便以身相许。
仅仅三天没有见面,两人就阴阳相隔,你说周三虎能不悲伤吗?
在刘氏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周三虎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昨天,闲来无事的赵员外在城内闲逛,走到城门附近时,忽见不远处里里外外围了一堆人,遂和旁边的一个老头打听了起来:“张老爹,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围了那么多人?”
张老爹回道:“赵员外,那是个卦摊,三天前就在那里了,说是从什么山上下来的高人,算过卦的人都说挺灵验的。”
听了张老爹的话,赵员外微微一笑,随即朝着卦摊走了过去。
有的说:“赵员外,你也算上一卦吧?我刚刚算了一卦,你别说,还真挺准。”
有的则说:“赵员外还用算吗?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大善人肯定会有好报。”
说话中间,赵员外已经来到了卦摊前。算卦的是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在他背后立着一根白幡,上写“短短竹签断凶吉,寥寥铜钱换心安”。
见男子这般年纪竟敢口说大话,赵员外不由得来了兴致,遂坐到了卦摊前。
赵员外尚未开口,一旁就有人说道:“算命的,这位是咱们这里有名的赵员外,你可得给他好好算算。”
算命先生并没有理会那人,而是朝着赵员外的脸上仔细看了过去。
看着看着,算命先生的脸色变了。
怀着疑惑的心情,赵员外抽出了一枚竹签,待到算命先生看完卦辞后,他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说道:“难!难!难!”说完这三个字后,算命先生竟然收拾起了东西。
赵员外连忙问道:“先生,你这是何意?”
令赵员外大为疑惑的是,算命先生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收拾起了东西。
这一来,赵员外更加心急了:“先生,你倒是说句话呀,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算命先生看了赵员外一眼,随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之所,你还是跟着我到城外再说吧。”说完,算命先生便出城去了。
众人见他这般甚是疑惑,就要将他拦下来问个明白。赵员外连忙说道:“各位,算命先生有话和我单独说,诸位还是散了吧。”对着众人说完后,赵员外便跟着算命先生来到了城外。
刚停下,赵员外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先生,我这人大风大浪见得多了,有什么话你就明说吧。”
算命先生说道:“员外,实不相瞒,我见你面带戾气,双目无光,印堂发黑,今夜必有血光之灾,轻则破些钱财,重则人财两亡!”
听算命先生这样说,赵员外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说道:“可有破解之法?”
算命先生摇了摇头。
见算命先生这般,赵员外急了,连忙哀求着说道:“神仙,求求你救救我吧。你一定有破解之法,你说吧,要多少钱?”
算命先生低头寻思了一会之后叹气说道:“罢罢罢!你我遇到即是有缘,我就帮你一把吧。至于钱吗?我一个方外之人,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还是留着做些善事吧。”
听了算命先生的话,赵员外不由得长长地出了口气,随即又对他高看了几分。
接过竹筒,赵员外疑惑地问问道:“这,这是何物?”
“天机不可泄露!记住了,我给你的这个神物切不可对外人提起,否则就不灵验了!”说完,算命先生就扬长而去。
赵员外生性胆小,有了这档子事后更加吓坏了,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后便躺在床上长吁短叹。
刘氏见状便问起了缘由,赵员外随即将遇到算命先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唯独将竹筒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刘氏听后,也觉得他是小题大做,遂出言安慰。
不知不觉间已到晚上,三更时分,赵员外只觉一股睡意袭来,随即将竹筒悄悄拿出放在了床尾,随后便安心睡去。
听了刘氏的话,周三虎指头陷入了沉思:赵员外身子骨还挺英朗,为何一夜之间就会命丧黄泉?那算命先生又为何会知道他有血光之灾?难道他真的能掐会算吗?他又是何许人也?
毒蛇?自己来到大同府已经十多年了,从未听说过有毒蛇伤人,这毒蛇是从哪里来的?为何会出现在赵员外的房间?
就在周三虎在那里愣神之际,一个木匠走了过来要将棺盖钉死。
周三虎见状,连忙将他拦了下来:“慢!我义父他死的蹊跷,这棺材不能钉死!”
见周三出面阻拦,刘氏便冲着他说道:“三虎,你这是干什么?人家衙门已经来人看过了说你爹是被毒蛇咬死的,你为何还要节外生枝?”
“二娘,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有毒蛇出没?再说了,那算命先生说我义父这几天有血光之灾,当天夜里他就被毒蛇咬死,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周三虎见人群当中有几个几位熟识之人,随即将他们叫过来吩咐道:“各位,我义父对我恩重如山,如今他死的不明不白,我不能不管。为今之计,只有找到那个算命先生才能揭开所有谜团。我暂时先拜托各位在此看守好尸身免得让人动了手脚,我先去找找那个算命先生。”
那几人平日里也曾受过赵员外的恩惠,见赵员外一夜毙命,也深感同情,随即满口答应了下来。
离开赵家后,周三虎先是找到了昨天在卦摊上见过赵员外的那些人仔细打听了一番,那些人和刘氏说的丝毫不差。周三虎随即在城里打听起了算命先生的下落,但令他失望的是,那算命先生就像是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
转眼间,三天时间已过。周三虎虽说对赵员外的死心生疑虑,但他却无法提供足够多的证据来证明赵员外是死于他人之手,虽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赵员外安葬之时,周三虎披麻戴孝,哭得像个泪人似的,众人看了都唏嘘不已。
这一日,周三虎和一个名叫李四龙的衙役正在班房中喝茶聊天,聊着聊着,两人不觉间聊到了赵员外的身上。
一说起赵员外,周三虎就又哭了起来,正在这时,捕头陈四海走了进来。
见周三虎这般,陈四海连忙问道:“三虎,你一个大男人家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传出去不怕人笑话吗?”
李四龙连忙说道:“头儿,要说这三虎也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赵员外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三虎一提起他还是忍不住。哎......”
听了李思龙的话,陈四海连忙劝起了周三虎。在两人的劝慰之下,周三虎渐渐止住了哭声。这时,陈四海说道:“三虎,不要说你了,就是我一个外人都觉得赵员外的死有些蹊跷。不过,赵员外确实是死于毒蛇口下,那天我还在他身上发现了两个牙印,仵作干这一行多年,他是断然不会出错的。唯一让我疑惑的是,那毒蛇是如何进到屋里的?毒蛇又从何而来?”
陈四海话音刚落,李四龙就接口说道:“头儿,你说那算命先生真的能知人生死吗?听旁人说,算命先生见到赵员外之后当即就变了脸色,在赵员外抽完签后,他就一声不吭地拿起东西就走。刘氏也说赵员外曾经告诉她说,算命先生算到他这几日有血光之灾,要是这样的话,这人也太神了吧?”
陈四海低头寻思了一番之后问道:“三虎,你不是一直在暗中打听那算命先生的消息吗?怎么?有什么发现没有?”
“算命先生是个关键这没错,但他为何要这样做?即使那蛇是算命先生施法弄到赵员外房间里的,但他为何要那样去做?赵员外这个人咱们也都知道,他善良厚道,从未得罪过什么人,仇杀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杀人动机无非就是情、仇、财三样,为仇杀人既然可以排除,那剩下的就只能是情和财了。三虎,你和赵员外走得近,听说过他有这方面的事情吗?”陈四海说道。
周三虎想都没想就突口而出:“我义父洁身自好,断然不可能做出令人所不齿的事情来,我觉得这个理由也能排除。”
“既然情和仇能够排除,那剩下的就只能是为财杀人了!只不过,赵员外与那算命先生素不相识,即使赵员外死了,他那万贯家财也轮不到算命先生呀,他为何要这样做?”陈四海说道。
听陈四海说完,周三虎和李四龙都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陈四海猛然间拍了一下大腿说道:“莫非......”
“莫非什么?”周三虎急切地问道。
“这还不简单吗?要是那算命先生真的就是杀人凶手,他一定有办法能将赵员外的万贯家财弄到手中。但你们想想,他一个外人如何下手?除非他有内应!”陈四海说道。
“内应?”
“对!三虎,我看你是太着急了,你的两只眼睛只顾着算命先生,却忽略了赵家尚在的人!你想想看,赵员外死后,他的万贯家财究竟会落到谁的手中?”
“三虎,你这是干什么?咱们说了这么多不都是猜测吗?亏你在衙门干了这么久,怎么连这也不懂了?”陈四海沉声说道。
“那怎么办?难道我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刘氏逍遥法外吗?”周三虎噘着嘴说道。
“你别着急,这些日子,你就盯着刘氏看她和什么人来往,但切勿轻举妄动,一旦打草惊蛇,再要抓住他们的把柄可就难了!”陈四海吩咐道。
听了陈四海的话,周三虎连连点头答应,随即转身出了班房在赵家门口暗中观察了起来。
但令他失望的是,一连观察了十几天,那赵家却没有丝毫动静,除了几个仆人进进出出外,刘氏始终待在家中不肯出门。
见状,周三虎不由得有点着急了起来。
聊了一会天后,李四海说道:“头儿,我这里倒是有个消息,不知道有没有用?”
“什么消息?”周三虎和陈四海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这样,我有个亲戚是赵员外家的一个仆人,昨天我见到他时闲聊了一会。从他口中得知,他已经被刘氏清退了,据他说,赵家现在除了两个刘氏进门后新进来的仆人之外,其他原来的人手已经都被她赶出家门了!”李四龙说道。
听了这个消息,周三虎和陈四海都是一惊,刘氏到底要干什么?
思量了片刻之后,陈四海对周三虎说道:“三虎,我看你还是去一趟赵家吧,去探探刘氏的口风,不过一定要控制情绪,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听了陈四海的话,周三虎随即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赵家。
来到赵家时,刘氏正和一个名叫崔老三的男子在屋中交谈。周三虎认的崔老三,此人是个房牙(房产中介)。
见周三虎来了,崔老三和刘氏草草的说了几句话后便离开了。
“三虎,你今天为何有空前来?”刘氏问周三虎。
“是这样,你义父在的时候,原先租房子的的那些人还算客气,可他一走,他们就变了脸。见我是个女人家,就想赖着房钱不给。这不,我已经上门催过好几次了,他们不是说没钱就是推三阻四的。”
听刘氏这样说,周三虎不由得火冒三丈,随即就要找那几个住户理论,刘氏却将他拦了下来:“算了吧!我一个女人家反正也用不了那么多房子,还不如卖了省心。”听刘氏这样说,周三虎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又聊了一会之后,周三虎便离开了。
回到班房之后,周三虎便对陈四海说道:“头儿,我刚才去了一趟赵家,除了见她准备卖掉多余的几处房子外,其他的并无异常。”
“卖房子?”陈四海若有所思地说道。
过了一会之后,陈四海说道:“三虎,这几天你可得把刘氏给我盯紧了,我估计她这是要跑路!”
听了这话,周三虎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随即赶紧辞别陈四海又来到了赵家。
待问清楚之后,他傻眼了!
赵家早已换了主人,那刘氏已于三天前搬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周三虎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将这个消息告诉陈四海后,陈四海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虎,这也怨不得你,你又要当差又要盯梢,一个人能有多大精力,也难为你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几天你就没发现什么异常吗?”陈四海问道。
周三虎叹了口气说道:“异常?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前天午后,有三四个人提着一个柜子从赵家出来,当时我还特意问了问周边的人,人们都说刘氏因为家里的柜子旧了想换个新的。听人们这样说,我也就没在意。现在想来,估计那刘氏是藏在柜子里面跑了。哎,都怪我!”
见周三虎在那里一个劲的埋怨自己,陈四海连忙劝慰起了他:“三虎,你也别太自责了。刘氏悄无声息地没了踪影,不正说明咱们的猜测都是正确的吗?她要是心里没有鬼,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方式从赵家出逃呢?她这样一来,越发证明她自己就是和那算命先生是一伙的,正是这两人内外勾结才将赵员外置于死地。有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人只要犯了罪责,迟早要遭到律法的严惩!”
听陈四海这样说,周三虎的心中才稍微好受了一点。
转眼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这三年里,周三虎虽说也曾想方设法打听算命先生及刘氏的下落,但两人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没有任何消息。
因为到达时天已经黑了,周三虎便先在一间客栈里住了下来,计划明天早上再去办事。
因为急着赶路,身心俱疲的周三虎连晚饭也没有吃便回到房中躺了下来。
二更时分,周三虎突觉腹中饥饿,遂起床准备找点吃的。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刻,突然间,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周三虎沉声问道。
“我是厨娘,这位客官,我家掌柜的见你晚上没有吃饭,怕你腹中饥饿,遂给你准备了一碗米饭。”一个女子回道。
听了这话,周三虎不由得一阵暗喜:这掌柜的真会做买卖,难怪人家会发大财!
把门打开后,一个三十多岁面带戚容的中年女子端着一碗米饭和两盘小菜走了进来。
看着香喷喷的饭菜,周三虎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正要下手吃饭,却发现没有筷子,正要开口发问,却见厨娘一个劲的朝他挤眉弄眼。
就在周三虎疑惑之际,厨娘快步走到桌边伸手沾了点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毒”字!
看到这个字,周三虎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再看厨娘时,厨娘又朝着他摇了摇头,看到厨娘的举动这般怪异,周三虎顿时明白了过来。
周三虎一边将饭菜倒在地上一边大声说道:“哎呀,真香!”
听周三虎这样说,厨娘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又呆了一会之后,厨娘端碗离开。厨娘走后,周三虎随即坐在那里寻思了起来。
是谁要在我饭里下毒?
那厨娘又是何人?她为何要救我?
就在他苦苦思索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到声音,周三虎的心猛地一紧,随即赶紧躲在一旁悄悄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门被推开了,紧接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算命先生和刘氏!
看到这两人,周三虎瞬间暴怒,抡起钢刀就朝着两人砍了下去!
算命先生和刘氏还以为周三虎已经身中剧毒,压根就没想到他还活着,猝不及防之下,两人被双双砍倒在地!
见两人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周三虎这才住了手,随即将两人捆了起来!
就在这时,那厨娘也走了进来,见周三虎安然无恙,厨娘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从厨娘口中得知,这家客栈就是算命先生和刘氏所开。
周三虎刚进客栈,刘氏就认出了他。刘氏以为事情败露,当即就和算命先生商量要将周三虎杀人灭口。
那厨娘本姓张,半年前和丈夫来到此地谋生。谁知仅仅过了半个月,丈夫就身染重病,为了给丈夫治病,张氏便问刘氏借了点钱,钱花了,但丈夫的病却没有治好。
为了还债,张氏便留在客栈当了一名厨娘。
这天晚上,刘氏找到了张氏,说只要在周三虎的饭里下毒就可让她离开此地。
被逼无奈之下,刘氏只好答应。来到周三虎的房间后,刘氏幡然悔悟,随即悄悄地救下了周三虎。
原来,这算命先生和刘氏早就是两口子,两人一直干着坑蒙拐骗的勾当。打听到赵员外孤身一人之后,两人便将目标对准了他。
刘氏编造谎话骗取赵员外的同情后,为了能将赵员外的家产悉数收入囊中,算命先生便假装给赵员外算命将一个竹罐给了他。
看到这里,你或许明白了,竹罐里面装的是一条毒蛇。
那天夜里,赵员外将竹罐放到床尾后便睡着了,在他睡着不久,刘氏便悄悄的进了他的房间将竹罐打开了。
毒蛇爬出来之后,刘氏便拿着竹罐先行离开,等毒蛇将赵员外咬伤后,刘氏再次进入了赵员外的房间。
那毒蛇虽小,但毒性极为厉害,没过多久,赵员外就一命呜呼。
赵员外死后,他的家产就全部落入了刘氏的手中,随后,刘氏又将家产变卖并藏在柜子中逃了出来。
两人会合后,便来到此地改名换姓经营起了客栈。
后来,算命先生和刘氏受到了律法的严惩。
时隔多年,这对恶人终于遭到了报应,还正应了那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只盼来早与来迟。”
(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