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式 第三十六届大众电影百花奖开幕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如果任姝知道她会在那时见到段听白,肯定不会吃那口螃蟹。
当她满嘴油光偶遇对方时,还不知道,这个有点洁癖的男人。
就是那个在新婚当夜,盖头都还没有揭,就披甲上了战场,这一去就是一年半的!
战神夫君!!!

三十六式



彼时,任姝正坐在蟹香楼二楼,毫无形象地啃着螃蟹,画风就八个字——满嘴油光,龇牙咧嘴。
她倏然听到一声马嘶,好奇地低头看去,与骑着骏马的白衣公子四目相对。
那公子眉深目阔,丰神俊逸,长得甚是好看,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
“他为何独独用灼热的视线看我,莫不是看上我了?可惜我已经英年早婚……”
任姝嘴里的螃蟹腿瞬间就不香了,她将身子伸出窗外,视线追随着美男的身影。
就在这时,骏马受惊,带着美男在街上横冲直撞。
任姝立即丢了手里油滋滋的香辣蟹,踩着窗台飞身而下,身姿卓越地落在马背上,环抱着美男劲瘦的腰,拉扯缰绳,堪堪让骏马停了下来。
美男回眸看她,注视着她的脸,透亮的瑞凤眼一沉。
她在他三分凉薄三分魅惑四分漫不经心的眼神中,品出了一丝丝“以身相许”的深情。
任姝回味着自己英雄救美的飒爽英姿,眯眼笑道:“举手之劳,公子不必以身相许……我去?”
美男掏出一块手帕,粗鲁地抹了几把她的圆脸,又拎着她的袖子,给她擦手上的油。
他舒了一口气,道:“终于舒服了。”
任姝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所以他之前的“深情凝视”,就是看她满嘴油光,想给她擦干净?!
多好的美男子,可惜有病。
她瞄到他披风上沾到的红油印子,惊出了双下巴,立即翻身下马,假笑道:“行吧,都挺忙的,就此别过。”
说罢甩开袖子,生怕他发现之后让她赔钱,脚底抹油地开溜了。
任姝刚进家门,贴身丫鬟巧云便来传话:“小姐,姑爷回来了!此刻正在老夫人房中请安,老夫人让你过去一起用膳。”
“段听白回来了?!”
新婚当夜,边关传来急报,敌国忽然起兵来犯。
段听白盖头都还没有揭,就披甲上了战场,这一去就是一年半。
她至今都不知道她那战神夫君,长得是圆是方。
任姝脑补出了一张钟馗脸,是以看到段听白的脸时,她才吃惊不已——刚刚的美男,竟然就是她的夫君!
“姝儿,愣着做甚?”老夫人眼角眉梢都带着欢喜,道:“快来看看你的夫君。”
任姝一脸懵地走过去,直勾勾地看着段听白,光看脸,这门婚事便是她赚了。
“你真是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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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学着他沉稳内敛的语气,装腔作势地说:“挺好。”
老夫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笑道:“不用不好意思,你俩小时候就见过的。姝儿还亲过听白,当年听白可是哭着来找我告状,说任家妹妹没羞,看到他就亲。”
听到自己的童年糗事,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我还干过这种事?”
段听白看到她的反应,挑了一下眉,手里的茶盏不知为何裂开了。

两人从老夫人房中出来,天已经擦黑。段听白去书房处理军务,他甫一离开,任姝就不装淑女了,抓着巧云的胳膊,仰天大笑道:“他好帅,我好喜欢!”
巧云:“那个……姑爷……”
她眼前一黑,被带着木质香的披风兜头罩住。她扯下披风时,只看到他的一片衣角。
“他刚刚听到了?”
“姑爷又没聋……”
她把脸埋进披风里,尴尬癌都要犯了。
房中贴了囍字,点了龙凤呈现的喜烛,今晚算是她与段听白的新婚之夜,任姝看到这些,倏然有些紧张。
老夫人怕小两口生疏,派人送来了暖情酒。任姝不知道这酒的功效,想着喝点酒可以壮胆,扑倒美人夫君也麻溜些,于是端起酒壶豪饮了。
段听白刚踏入房门,一道森冷的剑气袭来,他侧身躲过。任姝打了一个酒嗝,小脸通红,一本正经地说:“呔!妖精,快放了我师父!”
……
他知道她演得是哪一出戏了。
不容他说话,她便挥剑再砍。他不能动真格的,只能见招拆招。而喝醉的任姝无所畏惧,破坏力惊人,什么瓷器啊字画啊都惨遭她的毒手。堂堂辅国大将军,竟然被新婚小娇妻拿剑满屋子追着砍,真的夫纲不振……难堪啊。
巧云坐在台阶上吃喜饼,听到房中的动静,唏嘘道:“这么刺激的嘛……”然后拍掉嘴角的饼渣,趴在门口继续听墙角。
任姝追砍了半天,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眼睛红得像小兔子,嘟嘴道:“你站住,不许跑!”她没想到他真的不跑了,脚下来不及刹车,径直撞进了他的怀里。
段听白眼疾手快地截获了她的剑,她抱着他的腰,赞叹道:“不愧是妖精,长得真好看。”他低头看着怀里一脸娇憨的女孩,方觉得她有些可爱,她猛然一拳挥在他的左眼上,打得他措手不及。她拍了拍胸口,得意地说:“我是不会被你的美色蛊惑的。”
“任姝!”
“这么快就认输了?”
段听白捂着眼睛,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无力感,声音沉软地说:“我认输,任姝,咱不闹了,睡觉好吗?”
“睡什么睡,我要跟你决战到天亮!”她说着白眼一翻,直挺挺地往后栽倒。他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怀里。
“今晚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是觉得自己好忙啊……”段听白叹了一口气,一个公主抱将她抱到了床上。他在她身边躺下,她立即手脚并用地抱住了他,他好不容易将她摘走,她又哼哼唧唧地缠上来。他扶额,道:“你才是磨人的小妖精吧。”他累了,彻底放弃了抵抗,开始默读助人平心静气的经文。
翌日清晨,任姝梦中惊坐起,发现自己衣着整齐,悔恨地捶着床板,喝酒误事,错过了扑倒美人夫君的良机。
她听到屋外的动静,推开房门,美男练剑,甚是养眼。这身姿,这气度,这脸……他收了剑势,转过身来,这脸怎么回事?
她不懂就问,“你的脸?”
他没有感情地说:“被恶犬挠了。”
任姝虽然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但能猜到自己就是那只“恶犬”实锤了,憨笑着企图萌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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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老夫人那请安,老夫人看到段听白眼角的淤青,眼神越发深沉,小声问她:“真的决战到天亮?”
任姝先是一脸茫然,幸好春宫话本不是白看的,福至心灵,煞有介事地说:“毕竟夫君年富力强……”说着抬眼看了一眼段听白,面露娇羞,欲语还休。
老夫人笑呵呵地教育他:“新婚燕尔可以理解,但是也要懂得节制。”
段听白:“……”
回去的路上,段听白蹙眉道:“你方才跟奶奶胡说八道什么?”
她甩着一截腰带,理直气壮地说:“你信不信,只要我说咱俩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全府的人都会知道这事,隔天,辅国大将军不太行的消息,便会传遍洛阳。”她见他脸色铁青,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笑成了月牙,“当然我相信你肯定行。”
“你……不知羞!”
“都是夫妻了,这种事情还要羞啊?”
段听白乜她一眼,分明是还未尽人事的黄毛小丫头,谈论起房事竟然像是一个老手,女流氓的气质浑然天成,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任姝三言两语就把段听白气走了,她继续甩着腰带,小脑袋瓜里思忖着今晚该以怎样的姿势扑倒他。他这次又去而复返,面无表情地抽走她手里的腰带,将歪掉的腰带整理至居中,才舒了一口气离开。
任姝看着他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噗嗤”笑出声,望着他落拓挺拔的背影,道:“我家夫君,这么可爱的吗?”以后好像都不会无聊了呢……
段听白去了军营,派人给她带了消息,说近来军务繁忙,就不回家住了。她无精打采地吃着小橘子,问巧云:“你说听白是不是故意躲着我?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这还用问吗?”林潇走进来,嘲讽道:“表哥和老夫人就是心善,任家没落了,还是遵守早年的婚约娶你进门。你得到了这个位置,却得不到他的心。”
任姝捏了捏拳头,活动着脖子,一脚踩在小桌上,嚣张地说:“想打架?出去练练。”
“粗俗,这次我们比别的。”林潇掏出一张帖子,道:“蟹香楼办了吃蟹比赛,需要双人组队参赛。你若是请动我表哥跟你一起参加,我就承认你在他心中的分量。如果他连这种小要求都不答应你,显然不喜欢你。”
林潇这烦人精承不承认不重要,主要是她也很想知道段听白的心里有没有她,还有就是……螃蟹真的太好吃了!
“好,我一定让他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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