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浅浅的诗 两腿之间(贾浅浅写了多少诗)

青年女作家贾浅浅的所谓“屎尿”系列新诗,引来不小的轰动与争议,有专家为其辩白,说贾浅浅的诗“不是给普通人看的”。其实专家们如此辩解是帮倒忙,还不如不辩,写诗不是给普通人看,那给什么人看?

相信贾浅浅的诗既然流传到大众面前,其本意就是要让一般的普通人看到,而绝不想束之高阁。

所以我这个极普通的百姓黎民,也应当有资格读一读所谓的“屎尿诗”,发一发本人的读后感。

通过搜索,把贾浅浅的十几首诗都找到,首先入眼的是那首“我们一起去尿尿”,读了一遍,我首先的反应是被诗句逗得哈哈大笑,贾浅浅这位诗人,写的什么诗啊,怎么还就愣上了神圣的诗坛?

但笑过之后,觉得还是应当冷静下来,多么好的诗也要读三遍,不然难以领会其中奥妙,于是我踏下心来,仔细地品味,才觉得贾浅浅的诗不那么简单。

她的诗一定要将题目与诗文放到一起读,

“《雪天》——我们一起去尿尿/你,尿了一条线/我,尿了一个坑。”。

请注意,这首诗的题目《雪天》,诗的背景是下雪天的大地上,有人在雪地上完成人的身体本能,把尿尿在雪地上,完成这样动作的,肯定是小孩子,大人们绝不好意思那样明目张胆地排泻。

说得更详细些,完成这样动作的,应是小男孩子和小女孩子,是三四岁的小baby ,那形象非常清楚—— 你,尿了一条线,我尿了一个坑。

这是男孩女孩生理特征决定的,稍稍多想就明白了。

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几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用天真的动作表现出性别的特征,只有大人会注意到,而孩子们除了快乐,不会有其它非分之想。

忽然就想起自己的孩提时代,原来也做过相似游戏,那时大街小巷人极少,安静得即使你淘气得出了些格,也不会有人来干涉,那时有那么几次,也许好多次,和几个男孩小伙伴,掏出自己小小的部分身体,边洒水边赛跑,看誰洒得最远。

其结果,就是在地上划出一条条“线”,有直线,也有曲线。这样的游戏,那时的男孩儿们好多人都做过,只不过年代久远,成了早已消失了的记忆。至于女孩的类似游戏,没有见过,更没有想过,因为那个年纪的小孩儿还没有那样的意识。

是作家在这首诗里,通过大雪背景,把男孩儿女孩儿的游戏反映出的性别特征,放到了一起,同时也暗示了隐在幼儿潜意识中,未来会生根发芽懵懵懂懂的情愫,也许这就是此诗的意义。

也许你会反问,孩童时期,可以写的东西多的很,两小无猜,拍雪人,打雪仗,男孩给女孩脖子里塞个雪团团之类,不都纯真美好吗。

——那些情形不早就有人写了吗,再写还有什么新意。

而贾浅浅的写法,描绘出人的原始本色,甚至你可以联想到原始人群,曾经和其它类型动物一样,也用尿液划线,标明自己的领地。

这是另一种探索人类本性的形式。

除了写“尿”,贾浅浅的诗还描绘了“屎”,同样是写给小孩子,

“《郎朗》——晴晴喊:/妹妹在我床上拉屎呢/等我们跑去/朗朗已经镇定自若地/手捏一块屎/从床上下来了/那样子像一个归来的王。”

个名字叫朗朗的女孩,应是二三岁的幼儿,把自己排出的屎抓了起来,而且理直气壮,泰然自若,所以象一个凯旋归来的王。

好多年前试着读十九世纪神经学专家弗罗伊德的书,其中好多观点令人费解,尤其是有关幼儿时期性成长与发展的论述,当时真看得一头雾水。但现在读此抓“屎”篇,好像得到其要领了。

小傢伙抓起屎块,只是大人看了有些翻胃,而小不点是一点也没有犯错感的,按照弗罗伊德的心理分析,这是儿童在二至四岁时“肛门控制欲”的性感受与


表现,当自己的粑粑排出时,除了排便的快感,还有“你让我拉粑,我拉成了”,一种奉献精神和成就感,所以拿着屎块,像王一样骄傲。

贾浅浅应是一位母亲,或者是以女性的母爱,看待小傢伙们的排泻动作,把自己放到小baby 相同的位置,写下了“尿尿”和“屎屎”的诗。

在这样的背景下,也就容易理解这两首诗了。

贾浅浅的诗除了写小baby 的拉屎拉尿,大部分都是写成人,我觉得这一首应是代表作,

“《日记独白》——迎面走来一对男女/手挽着手/女的甜蜜地把头靠在/那男人的肩上/但是裙子下/

两腿间流出来的东西/和那男人内裤的气味/深深地混淆在一起。”

这首诗咋一看,会觉得有些“下道”,甚至有人会怀疑作者精神出了毛病。

当仔细读后,又觉得这首诗表达的,并非仅如字面的意境。

它表达的是两个世界,衣服之内是一个世界,两腿之间所发生的后果,是人的本能,是人的动物属性所表现的行为与结果,古往今来,无论帝与后王与妃及民男民女,只要有那样的行为,其表现结果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而复盖于外的衣服,乃至男人女人外露的表情又是另一世界,古往今来,不知换了多少样式与形象,其目的就是要用外在的装点与掩饰,遮盖男人女人两腿间的尴尬。

是衣服遮盖住了本体与本性,将人类与生俱来的东西变成了丑陋?

还是两腿之间的小世界,要冲破衣服的束缚与阻隔,重新返朴归真?

这些东西,诗中没有答案,要有心人自己去思索解答。

贾浅浅十几首诗,依我个人来看,这三首已经可以全部代表。三首诗读完,真有些要拍案叫绝。这几首诗,好像都能为“废都”,“白鹿原”等西北文学作品的精髓实质,做出抽象式的概括与勾勒了?

任何新事物出现,都是难在第一个,写诗作文的风格更是如此,开风气之先,是多么艰难的事,然而贾浅浅的诗做到了。

别看争议非常大,但此种形式做到了标新立异,独树一枝。

只是这特立独行的风格,与传统的新诗旧诗都相距甚远,未能让读者感受到诗人传统文化的功底。

本人一下子想起我对一位世界级美术大师——毕加索的认识与评价。

毕加索的抽象派作品,享有世界声誉,可我当初一看他的抽象派画作,直接评价道,这是什么玩意儿?那时属于无知无畏,敢对大师说不。但后来看到毕氏早期写实风格的油画作品,才发现原来毕大师的油画功底那么好,就有些心服口服了,后来虽然还是看不懂他的抽象画,但也不再指责,只能是认定自己鉴赏力不够。

所以贾浅浅如果能发表几篇传统风格的旧诗与新诗,让自己的诗风联贯起来向人们展示,那么指责之声自然就偃旗息鼓了。

当然作者也完全可以我行我素,独往独来,那就管它什么指责批驳,爱誰誰,由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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